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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8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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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8 章

“真的麽?”金夢詩問的是晚心亭。

這張餐桌坐了兩個一模一樣的成年男性,氣質卻完全不同,金夢詩架了眼鏡的骨相更嶙峋,深刻眉骨配白到發光的肌膚,窗外的轟鳴雷雨與他的神色交織,金夢詩推了鼻梁上架著的眼鏡,漂亮到壓迫的臉蛋沈郁盯著晚心亭。

金夢書卻像室內承蒙恩露綻妍的嬌花,嘴角略微上揚,很放松地抿了口酒。

晚心亭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。

金夢詩收緊捏住西褲的拳頭,他陰沈鐵青的面色擠出一個難堪的微笑:“那我得離開了。這頓飯我吃不下去。”

金夢詩高傲的自尊,絕不允許弟弟這樣在他面前耀武揚威,他直起身要離開,他控制不住流露晚心亭被弟弟搶走的失落,濃厚如積雨雲的郁憤壓在他心頭。

晚心亭對他不鹹不淡地表態,淡定地抿著酒液,就像絲毫不在意他。

她和弟弟才是一對,而他只是一個不知廉恥那夜用她的手作亂淫|浪、勾引弟弟妻子還沒勾引成功的小醜。

她怎麽能這樣快地選擇了金夢書。

金夢詩夢回童年,父母向他索取玩具給弟弟時,他沈溺在痛苦而委屈的難受中。

晚心亭也偏心了弟弟。

“這麽快就走?”金夢書拽住他哥的手,欠揍地笑問,“哥,怎麽了。還沒吃飯就要走?”

金夢詩揮開弟弟的手,疏離地瞥金夢書,且帶著寒意的恨,“別太得寸進尺,金夢書。我有必要留在這裏麽?你明知道我喜歡她。我喜歡晚心亭。”

最後一句話,是金夢詩沖晚心亭說的,他希望晚心亭聽見。

晚心亭低垂頭,沒有表態,繼續搖晃高腳杯裏的白葡萄酒液,醇甜的葡萄果香掠過她鼻尖,酒雖美,卻澀口。兩兄弟的爭執同她無關,沒必要把搬不上臺面的事舞到她面前。

金夢詩氣沖沖走了。

金夢書得逞,他渾身松快,坐回座椅後,他握住晚心亭的手:“謝謝你堅定的選擇我。我想感謝亭亭寶貝,可以嗎?”

金夢書的想法很簡單,他知道小色鬼的把柄就是好色,他要留住她,就得動用渾身解數將她挽留在他身邊。這點人際交往的道理金夢書熟知的,就像他需要在三年期間博士畢業,那麽他發刊就要一次比一次頂級,不斷攀登高峰,才能讓教授考量他提前畢業的可能。

他得不停地給女人上好貨。

“怎麽感謝?”晚心亭低頭切著豬排問。

“你猜呢。”金夢書像個活潑愛鬧的少年狡黠捉住晚心亭的手,十指相扣地搖晃,“哦對了,亭亭寶貝,你告訴你件事,你能不能別生氣。”

“你先說什麽事,我再考慮。”

金夢書黏糊糊地玩著晚心亭的手,他已經在幻想那夜她是怎樣揪住他的頭發按在她身下,又疼又爽的感覺。

“我把你送我的項鏈弄丟了,但我買了一條新的,在我家,你想去看一下麽?”

晚心亭不得不捉摸,她故作懵憧問:“什麽意思?”

金夢書附在晚心亭耳畔,唇齒輕扣,淺淺翕張著唇舌,仿佛在吻晚心亭耳根,他粉嫩的舌頭舔了淺色的下唇:“想讓你舒服的意思。”

晚心亭發愁,這樣下去,身體得虧空了。

-

金夢詩沖出了餐廳,理性至上的他連傘也忘了拿,好在車就停靠在路邊,他淋濕了半截臂膀進入車廂內。

進入車上的第一件事,金夢詩不是脫掉濕了的外套,而是打開手機,找到那個狗屁戀愛學習論壇。

什麽第一第二第三不要向女人索要名分了,要待在自己位置上做該做的事,別妄想。

好了!

名分被搶了。

金夢書氣死了,手指劈裏啪啦敲打在屏幕上,打出一溜串的字。

【避雷,避雷,信了這帖子的韓男。你人生就完了……西八狗崽子……你確定你談過戀愛麽?什麽不要做讓女人煩惱的事,什麽不要追求名分,我就是信了你的帖,暧昧對象被厚臉皮的男人搶走了。啊西八,真是要瘋了,你不會談戀愛你就別裝經驗豐富騙人,我知道我現在瘋掉了,就是因為帖主……你就是個騙人去私美的無良廣告商……】

連罵了三條後,金夢書退出帖子,向官方點了【虛假廣告】【有害信息】的舉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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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心亭還是答應金夢書去到他家,主要是想趁機會治療一下金夢書,看一下他的病癥是什麽。上一次錯過了開啟金夢書汪汪值的最好時機,這次晚心亭還不想錯過。

男人總有些怪模怪樣的病癥在等著她。

金夢書家的別墅在明洞,一樓有個停車庫,金夢詩的代步車先停進去了,擋在車庫門口,金夢書的車無奈地搖頭失笑著哥哥的幼稚行為。

別以為博士就有多理性,遇事處變不驚,只是都沒戳痛到他哥的truma,他哥一旦破防,就會顯得很不理智。

金夢書停在院外,下車時,他瞄了眼車庫上的濕腳印,金夢詩沒帶傘就離開了,濕腳印說明他沖出餐廳經歷了淋雨的狼狽,且猛開回家的及時。

金夢書有種得報大仇的爽感,誰叫他哥第一天作死,明明是兩人合作搶奪旗幟,金夢詩拿到旗幟後卻選擇了他心儀的晚心亭去夜宿,還故意生出反應去勾引晚心亭,存心讓他知曉。

他哥有甩不掉的惡毒根性,錯也錯在小時候的金夢書太頑皮,讓父母偏心,導致金夢詩壓抑過久,在長大之後,邪惡像食草性動物的胃袋反芻,對金夢書的怨恨和報覆時常翻湧。

這樣的事在他們本科快畢業時也發生過一次。

當時他們同住在波士頓白人區的公寓,朝夕相見,對坐著吃早晚餐,談論壓力,洋酒,金融,時政,告白的女生,但避諱討論未來打算。

金夢書想做天文物理理論,拿教職,但不投往留學選擇諸多的歐美國家,為了不再和哥哥在同一片國土上學,他看了許多學校,最終敲定新加坡的南洋理工,排名靠前,導師做的方向和他本科階段混的方向重合,導師手上還有碩博連讀的空位,按計劃,他會比哥哥更快拿到博士學位。

但沒想到金夢詩也和他一樣的規劃。收到offer那天,是和父母聚會的家宴,他和哥哥對坐在父母兩側,彼此開口說出理想學校的那刻,他和金夢詩都感到荒謬地笑了。

因為太了解彼此,金夢書知道金夢詩不會打無準備的硬仗,即便只是試探說出嘗試的理想學校,offer也早就躺在郵箱,被確定了。

金夢書笑得眼淚潤出眼角,真覺得避開親人的幾個月努力,可笑又荒唐。

他們從小到大做的努力,就是遠離彼此,逃離命運般的共感,命運般的想法一致。

但這只是金夢書的誤會,誤會共感導致了他們決策一致,直到一次和本科朋友聊天,才知道是金夢詩向朋友打聽過他的想法,金夢詩特地和他選了一所學校的同一導師。

金夢詩的想法昭然若揭。

回憶起人生中的大事,無一不被金夢詩幹擾,金夢書冷笑一聲推開了客廳的門,放回哥哥的傘在玄關,他於客廳發出聲音,朝樓上喚一聲:“哥,我把你傘帶回來了。”

他再溫柔問晚心亭:“等會喝酒麽?”

“不是很想喝。”晚心亭拒絕,“我酒量沒你好。醉的是我。我想看你喝。”

“怎麽想看我喝酒?一起喝才開心。”

金夢書在開酒櫃,晚心亭靠在酒櫃旁,她用手撫摸了下短袖衛衣下的胸襟,女人說:“我想淋在你身上可不可以?”

金夢書被掐得一怔,吞咽喉頭,又痛又爽地回過神,他說:“好,你想怎麽玩都好,把我灌醉都好。”

聽說喝醉酒的男人是沒法勃/起。金夢書想到這是個理由遮掩他的無能,至少晚心亭向他抱怨時,他有合理的理由解釋是晚心亭要他喝醉酒。

金夢書從酒櫃裏拿出一瓶真露,咬開瓶蓋,吐進垃圾桶,他灌了自己一大口,辛辣酒液溢出口腔,濡濕了他的咽喉,洇染他的衛衣。

他啞著砂石般粗磨的聲線:“我們現在上去吧。”

嘈雜的雷雨聲讓金夢書肆無忌憚地墮落,他在浴室換了被真露淋濕的衛衣出來,看到他羞澀地收緊腰腹的神情,晚心亭大腦一片空白。

眼前的男人穿著黑色的透視裝,欲露不露,胸肌磅礴雪白,胸前還帶著嫣紅寶石的紐扣和銀鏈。晚心亭忙不疊去仰頭,鼻腔發熱,金夢書比上次在游艇還誘惑。

沒誰告訴她,金夢書身子這麽頂。

晚心亭害怕今晚就耽擱在金夢書房間,她低頭不看,在地毯找灰塵。

“為什麽不看我?”金夢書走過來,拎著領口,將薄透黑絲網的衣衫抖動,“我跟一個愛豆學的,舞臺裝,你喜歡麽?”

晚心亭垂頭小聲說很喜歡。

金夢書坐在晚心亭身旁,摟過晚心亭的腰,下巴擱在女人肩窩。

“亭亭寶貝你多看看我,我為了你喜歡我才穿。”金夢書甜蜜地沈浸在幸福中,他抱住晚心亭的肩膀,低語,“我很想舔舔亭亭寶貝,我喜歡亭亭寶貝,只想做寶貝一個人的狗,寶貝怎麽用我都沒關系,我就是寶貝的**,我好想寶貝今晚幹我狠一些。”

晚心亭捂住金夢書的嘴,底氣不足地呵斥:“別說了。”

“好好好。我不說,我們喝酒。”

金夢書拎了瓶真露,舌頭伸入真露的瓶口,裏面去刮舐邊緣的酒液,酒液灌滿他的口腔,金夢書吮吸著瓶口,曲起舌頭去勾出更多的酒液,瓶口很深,他的舌尖鉆不到底部,他只能刮走瓶壁的液體,甘醇的酒液被他勾出來,盈滿他的口腔,金夢書在不停吮吸吞咽中,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。

他喝醉了。

事後,他抱住同樣微醺到發懵的晚心亭,問:“喝酒舒不舒服?我可不可以再喝一瓶真露?”

晚心亭楞楞地點點頭,“喝。想喝就喝。”

金夢書又喝了一瓶真露,接連三次後,晚心亭是徹底被金夢書勾得虛脫,金夢書任意妄為,帶領著晚心亭的手撫摸絲綢被的表面,晚心亭意懶情疏地踢著金夢書肩膀。金夢書才擡起頭,擦拭嘴角,他是真喝醉了,跌跌撞撞去浴室漱口,撐著洗手臺還摔倒了。

假戲真做,為了不讓晚心亭發現他不行,他喝了幾瓶高度真露。他饞得要命,也纏得晚心亭分身乏術,無暇顧及其他的事。金夢書竭盡全力將他自己灌醉了。

晚心亭躺在被褥失神。

系統幽幽冒出來說:【金夢書這個妖精,宿主媽咪,明早叫他給你燉點滋陰補腎的喝。女孩子也會腎虛。】

晚心亭擺手:“沒事我還扛得住。”

系統:【……】

晚心亭四仰八叉歇了好一陣,才坐起身,拉直裙擺,恢覆了賢者模式,她將金夢書抓起來丟在床上,進入金夢書的世界。

稍後,她蹙著眉,表情一言難盡地退了出來。

金夢書的病癥盡管藏得很深,七八年前的記憶中,他的世界也有金夢詩,這下晚心亭連兩兄弟的病癥都知道了。

系統高興地提示:【恭喜宿主。金夢書和金夢詩都開啟了汪汪值,金夢書初始值給很多,竟然有37。哇塞,他和金夢詩一樣誒,不愧是雙胞胎,都保持了一樣的汪汪值。等等,金夢書的初始值跳動了,哇,他變成了57。是因為剛才的事麽?】

“可能吧。”

晚心亭沒想到金夢書不行,她想過金夢書火性楊草,都沒有想到金夢書不行。因為他表現得很放浪。

系統也瞅了眼金夢書和金夢詩的病癥,遺憾:【居然不是無精癥和少精癥,好可惜,只是心理障礙問題。】

“畢竟我的治療方向是精神。這個病治療起來比其他人應該輕松多了,說不定,不需要治療成功就可以把汪汪值刷滿。”

晚心亭在金夢書耳畔打了個響指,解除了他的催眠,她綰起秀發,去浴室收拾了自己。

兩小時前,金夢詩本是平心靜氣坐在窗邊聽風吹雨落的聲音,他沒有那麽生氣了,可是身上陡地傳來悶脹的煩熱,就像是喝了烈酒般口幹舌燥。

金夢詩想到弟弟和晚心亭應該是去房間喝酒了,他聽到了酒瓶磕碰的脆音,再之後,金夢詩的舌尖泛起麻癢的觸感,像是被什麽東西銜住吞拽和吮吸,金夢詩猜測是金夢書和晚心亭接吻了。

他閉上眼,被推入周遭的黑暗,他伸出舌尖,好像晚心亭就在他跟前,坐在他腿上,摟著他的脖頸和他接吻。

金夢詩沒有接過吻,他不懂什麽是接吻的感覺,沒有料想到和晚心亭接吻是被動的觸感,他的舌尖好像在被晚心亭蹂躪,他舔著一包一包水液,單薄的唇瓣酥麻被引線放電,舌頭上每個感受器都在被照料,被吮吸,被侵略。

金夢詩想象自己的嘴巴被晚心亭親得合不攏,只能大口大口吞咽晚心亭的口水,他的唇上全是晚心亭的涎水,像是黏稠的梨膏糖汁糊在他唇角,軟軟綿綿流淌的梨膏,將他的唇堵了個遍。金夢詩的鼻頭也糊滿濃稠的糖汁,膩得他快不能呼吸了。

反反覆覆有過四次,共同享有的觸感才褪去,金夢詩喘著粗氣,松散下仰著頭顱而緊繃的脖頸肌肉,不知不覺,他腿軟到坐不了竹藤椅,在茶幾前跪了下來。

金夢詩陰郁著眼眉,推開了窗,雨後濕潤泥土的腥氣撲鼻襲來,泥腥味讓金夢詩皺了眉,金夢詩在想:弟弟和晚心亭接吻不可能接一個小時吧,這種觸感倒像是……

金夢詩舔了舔唇紋。

隔壁住宅的女主人撐著傘回家,她黑色的大傘下有位和她偎依在一起的陌生男性,這位年輕的陌生男性不是金夢詩認識的那位中年政客。

金夢詩聽見隔壁弟弟門鎖轉動的聲音,女人踩著鞋跟下了樓,只有她一個人。

金夢詩打開門,撈起外套,追了出去,晚心亭正好在推開客廳的門。

“金夢書呢?”

晚心亭顯得很平靜:“喝醉了。”但金夢詩註意到她的裙擺亂了,有很多碾壓出的褶皺,他很想幫她撫平。

“我送你回家吧。”金夢詩拿了傘,大步站在晚心亭身旁,撐開傘,“我們去車庫那邊。”

-

“晚小姐,有人找您,說是您的家人。”

回到公寓樓下,就有前臺的管家提醒,他指了拐角一處休息處的圓形沙發。

“好的。”晚心亭走了過去,一看是宋準,他坐在沙發上,什麽事也沒做,連手機也沒玩。

晚心亭一來,宋準向上看了晚心亭一眼,“這麽晚,你出去玩了?”

“嗯。和你有關系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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